锦衣

【希寡】玫瑰与枪（05）

Chapter.5 How to say goodbye

食堂每天早上供应火腿、脱脂牛奶、酸奶、三明治、煎鸡蛋、奶酪、全麦面包以及面条，据说最后一项是特工梅进入神盾局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对于希尔来说早餐的选择很简单，一个三明治加一杯脱脂牛奶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但不是所有选择都那么轻松。

尼克·弗瑞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三份文件并推到桌子另一边的希尔面前，用他那并不迷人的嗓音阐述他的意图：“我从空军挖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当一个普通特工，半年时间足够你了解神盾局外勤状况，现在有三个方案，看看你喜欢哪一个？”

希尔点头，这几天她一直想着于尼克·弗瑞所说的罗曼诺夫特工的任务，乃至于在家时会不自主的长时间注视娜塔莎，引来对方更加肆意的嘲笑，例如一直不和男人约会所以转变了性向什么的。

从桌上拿到文件，玛利亚·希尔用了几分钟浏览并做出总结陈词：“所以这三个选择是去神盾学院当一个理论家，在总部循规蹈矩或者到分部面对未知的可能？从我自身发展和你对我的期望来说，我选最后一个。”

“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弗瑞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正巧几只小蚂蚁想要掏光神盾局，你需要在新家先绘制出重修图纸。明天，你会接到调任通知。”

“Yes, sir.”得到尼克·弗瑞的确认之后，希尔干劲十足的同时也确认了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所言非虚，她确实由直转弯了，要不然心里怎么会有一块地方觉得空落落的呢？

                                                                              

 

红色的杯子、红色的毛巾、红色的牙刷……所有一切都能找到对应的蓝色一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洗浴间架子的左边。

如同这些物品的主人一样齐整利落。娜塔莎一边拿着自己的红色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对着架子放空。相处了几个月之后她对这位弗瑞的重点培养对象更加好奇了，调戏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似乎看见对方无语的样子就得到了某种满足——尽管大多数情况下希尔都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娜塔莎的直觉帮助了她分辨沉默和无语，就像一种独家天赋。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力道避免了任何多余的噪音。娜塔莎知道是希尔回来了，于是她将毛巾放回架子上，走出洗浴间。

“似乎今天是个幸运日，没有任务，没有加班，也没有教授的作业？”娜塔莎靠着墙，视线落在希尔的眼睛上，蓝色的眼眸如同汪洋大海，深邃美丽。

“还有额外惊喜，晚上是神盾局之夜，我得听你的话，找个伴了。”神盾局之夜是特工们每季度一次的狂欢宴会，听说今年承包人想把晚会的地点订在停机坪，更可怕的是局长还批准了。不过希尔准备出席的原因并不是场面宏大，而是在要调动之前让娜塔莎的任务完成得更漂亮一些，填上她没有一次像样约会的空白。

惊讶是娜塔莎的第一反应，她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按照尼克·弗瑞的指示改造着玛利亚·希尔，毕竟一个从小受到精神虐待长大后来进入空军的女人绝对算不上正常，但指挥官需要变得正常或者说了解什么是正常的世界。她填满了希尔空荡荡的衣柜，教会了她如何梳妆打扮也带着她去过公园漫步，但始终没能让她答应和任何一位英俊潇洒的男特工来一场约会。就算是神盾局之夜，她相信也没人敢强迫希尔带一位男伴出场。

宿舍楼里男特工的名字和资料娜塔莎倒背如流，但是这次她罕见的迟疑了，思考哪一个值得希尔的邀约。三秒之后希尔直接给出了答案，避免了娜塔莎的大脑损耗。

“菲尔·寇森特工会和我一起去，我想今天晚上应该还不错，至少比我们在纽约的酒吧里打架的夜晚好很多。”

                                                                              

 

一场狂欢的本质就是荷尔蒙的骚乱与躁动，无论其搭配是纽约地下酒吧的霓虹灯还是三叉戟大楼边的停机坪。口哨声与调情的句子源源不断的通过耳道塞入大脑，足以让人意乱情迷。毕竟特工都是消耗品，在停机坪上的人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少次日出日落，经历多少次血肉横飞的刺激，及时行乐成了他们的准则。

然而，这个普遍适用的准则还没有在希尔的世界里成立。她和寇森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两个人端着酒杯闲聊。

“希尔特工，你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任务报告而不是享受聚会。”寇森其实对希尔今天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意外，但以他的性格是不会拒绝的，即使感到困惑。

希尔的眼神一直在追随舞池中那抹艳红的身影，娜塔莎今晚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游刃有余的穿梭于人群之中。听见寇森的话，她低下头压低了视线，开口道：“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随意改变性格的天赋，不过寇森，如果你想去里面随着音乐扭动你的身躯，我是不会介意的。”

“呃，我想还是不必了，我柔韧性一直不太好，上学的时候用了很久才学会基本的舞步，也许下次我该去学学瑜伽，以免在出外勤的时候扭了腰。”寇森听见跳舞的建议，连连摆手。

希尔这回脸上终于不是严肃的表情，她笑起来，推荐道：“特工梅的瑜伽似乎很好，你有空可以请教她。”

两个多小时之后，午夜的钟声敲响，非但没有让停机坪上的分贝降低下来，反而让特工们的热情燃烧得越来越旺。玛利亚·希尔再次用目光搜寻到了她的室友，坐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吧台旁喝着威士忌。之后，她穿越过人流走出这个喧闹的世界，轻轻说了声再见。

                                                                              

 

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今天的任务相当重要，并且和她与希尔之前寻找到零部件有关，导致她的酒还没有喝尽兴就被尼克·弗瑞塞进了一架客机里。她只好先去卫生间换了件不影响行动的衣服，再窝在客机座椅的上睡一会儿。

算不上太困难的行动，虽然受了点轻伤，不过比之在克格勃的孤军深入，她现在还享受着拥有撤退计划的待遇。将另一批装有零件的箱子扔到客机的货箱里，娜塔莎找到医疗包动手清理伤口，以免造成感染。就算被改造了也还是人的范畴，一不小心生病卧床可就丢脸丟大了，娜塔莎这么想着，希尔或许会给她带饭，但她工作起来就什么也顾不得，很可能让自己饿个好几天，所以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到达宿舍进门前的前几秒，娜塔莎正考虑等候询问希尔关于神盾局之夜的感触，应该不至于像她这么倒霉半路被要求出任务。是会冷冰冰的回答自己不关你事呢，还是会出现与沉默有一丝丝区别的无语的情绪呢？

然而，她进屋之后，发现所有东西都少了一半。

蓝色的那套，不见了。

                                                                              

 

加利福尼亚州，神盾局分部。

玛利亚·希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一份份待处理的文件。原先的负责人斯科先生很高兴有人接手了工作，留下一堆烂摊子飞往大洋彼岸和爱人共度蜜月去了。

八小时上班制在神盾局就是个玩笑，十四个小时则正好用于希尔从这些文件里面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并制定出改革方案。所以她的下班时间变成了晚上十点。

神盾局的宿舍安全设备更新了，通过瞳膜扫描之后，希尔走进了房间，在洗浴室拿起了蓝色的杯子，准备洗漱后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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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写着写着又拖剧情了，这篇总是在不自觉的加长篇幅；大概是怕陷入爱情的过程不够丰满导致后面的情节会玛丽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