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

【希寡】双向通道（06）

*经常想，还没有成为一个成熟指挥官/副局的玛利亚·希尔，会是个什么样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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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6 灯下黑时，容易意动

 

当希尔来到短信中提及的见面地方时，她开始怀疑今早给罗曼诺夫的资料是不是拿错了。真的交了一份任务报告，而不是给了九头蛇卧底人员名单什么的。

“这也太不像谈事的场所了……”她嘀咕着。

只用余光，希尔都能从右边舞池里男男女女的扭动姿势里获取足够的信息量。看来就算解决不了工作问题，也能体验一把久违的放纵滋味。

今晚赴会的另一人，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进来的时候，店里的DJ已经放到第四首歌的高潮部分了。让恶势力闻者变色的黑寡妇打扮得像个女大学生——牛仔裤、皮夹克，以及一顶红色长卷假发。

“抱歉，临时有个会。今晚我请你。”罗曼诺夫自然地在希尔身边坐下，然后招手让吧台小哥给上了两杯白兰地。

“我以为你更喜欢伏特加。”没事的时候就观察下暗恋对象的行为，有事的时候就在忙碌的间隙思考下暗恋对象的喜好。而这回事实和观察结论不符，希尔的疑问不经过大脑就直接从嘴巴里蹦了出来。

“噢，典型的刻板印象。不过猜对了。”罗曼诺夫耸耸肩，“今晚有事情要谈，所以不能喝得太放肆——而且，我不太清楚你的酒量。”

“应该，还不错？”

希尔不太能肯定。她对酒没有特殊的偏好，只是在该喝酒的场合就随大流一起放松下，但从未放松到酒醉的地步。

“那之后有空，让你尝点从俄罗斯带回来的正宗伏特加。”

“呃……好。”希尔的脑子有点空，她这是得到了第二次约会，又或者说第一次正式约会的机会吧。来得有点太容易了，她之前从未想到和黑寡妇变成朋友是件这么容易的事情。

举起杯子，希尔喝了口酒以掩饰自己的愣神，顺便平复起伏的心情。

 

短暂的沉默之后，希尔清了清嗓子，开口问起了今晚的正事。

“我以为会是个更私人的地方。”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九头蛇这个词语并不适宜出现。

“盯着我的眼睛可不少。如果你和我一起消失，我猜他们会更紧张一些。到酒吧的话，顶多是在搞办公室恋情的程度。”罗曼诺夫忽然贴近希尔，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像极了情人间的亲密私语。

希尔的背脊忽然挺得笔直。

瞧见希尔这幅样子，罗曼诺夫脸上出现了笑意，补充道：“放轻松，配合我。一般人在看见亲密行为的时候，会下意识移开目光。现在，是时候创造一点我们的私人空间了。”

 

这座酒吧在地下一层，楼上是一家知名连锁酒店。

两者的业务真是十分搭调，被罗曼诺夫挽着手臂的希尔在用理智回顾事情的经过，所以一场上司与下属的酒吧情难自已进而开房的戏码，也十分合情合理了。

幸而这段路不算太长，在希尔手臂僵硬之前两个人刷开了12楼的房门。

“呼……”希尔舒了口气，变回了靠谱的小队指挥官。她从兜里掏出了电子干扰器，然后熟练地检查起了房间。

“没有问题。”迅速翻完房间，希尔向窗边罗曼诺夫报告。

“窗外正常。”罗曼诺夫观察完后拉上了窗帘，“现在来谈谈你是怎么搞到那份资料的？”

“格兰特·沃德。”应对的理由希尔早已和另一个自己商议过，她俩都知晓黑寡妇审讯和洞察人心的高超本领，因此还训练了几次被质问的场景，以确保能取信于她，“上次的任务里，他在救援时耽误了点时间，我以为是被敌人的布置拖慢了手脚，写报告时又核查了原因，才发现是他是因为接收九头蛇的紧急消息耽搁了时间。”

这件事确有发生，只不过希尔确认沃德的九头蛇身份在前，寻找任务中漏洞在后。

希尔从包里掏出便携投射仪，放出视频给罗曼诺夫展示当时沃德的行动。

“我看见他在通话，还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是当时小队里并没有人在和他交流。他删了通信记录，但我上个月让菲兹升级了通信设备，哪怕没打通声音也会在小匣子里留底。原本是防止有人失踪或阵亡后信息丢失……”

希尔没继续说下去，但不妨碍罗曼诺夫领悟她的意思。

“你从沃德身上顺藤摸瓜拿到的名单我看了，来之前我做了点初步调查，他们每个人都不干净没错。我还发现三个和他们有联系的高层——你的权限应该是没到那，所以查不到。”罗曼诺夫已经对希尔信了大半，开始分享起她的发现。

“喔，他们竟然壮大到这种程度了。”希尔感叹道，看来罗杰斯的清理真的是很不干净。大概率是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的离奇来路，所以处理时极其受限。如果换成卡特或者罗曼诺夫主导，估计局里的九头蛇要比现在少一半。

“所以，关于怎么解决他们，你有想法吗？”

娜塔莎·罗曼诺夫看向希尔，眼里的神色半是询问半是期许。

 

“有。”

希尔伸手一按，便将来自两个“自己”的清理计划透过投射仪，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了罗曼诺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