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

【希寡】双向通道（01）

*剧情接复联4

*从首映生气到现在了，大概就是意难平吧

*完全现写没有存稿，也真的很忙，可能是个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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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转瞬的五年，与注视着她的十二年

纽约西郊的一角，曾经伫立着连绵的石碑，上面刻着消失者的名字。在又一个响指过后，他们带着五年的空白时光回归，在面貌迥异的世界面前，茫然又无措。

玛利亚·希尔也是其中之一。

或许是因为她又失业了吧。

第一次，她作为神盾局指挥官亲手为三区翼大楼送葬；第二次，她在混沌的时空缝隙里毫无知觉地度过五年，刚刚回过神来就被告知一切终结。

参加完前任老板在林间小屋的葬礼，她的时间表变得空荡。

空荡到有时间来到纪念消失者的石碑林里对着自己的名字发呆。

“明天这里就被铲平了，人们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不需要一座座石碑来提醒他们那缺失的五年。”尼克·弗瑞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自然地唠起了最近的局势，“人消失的时候盼着他们回来，但回来了又发现五年的间隔太长，要面对的问题太多，这些就不是多来几个宝石就能解决了。”

希尔对于现状多少也有所耳闻，有些家庭因为双方的时间差不一致，重新磨合的过程困难重重；还有些人回来以后发现亲友离世、伴侣改嫁，因为接受不了世界在一瞬间改变而郁郁寡欢甚至自杀。我应该算……郁郁寡欢的那一部分吗？希尔想了想，然后自嘲地笑了。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好像只是勉强算“朋友”呢。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生活终归是又有了生气和希望，一切都会渐渐朝好的方向发展。希尔让思绪停在这里，从脑袋里随意挑出一句话回应尼克·弗瑞。

 “民生的事情似乎不是你操心的范围。”

尼克·弗瑞对她的冷淡反应有所预料，不以为意地继续他的演说。

“但你可在我的操心范围里。坏蛋可不会因为两个响指就消停下来，他们只会在第二个响指过后趁火打劫。不管有没有人雇佣我们，我们的要负责的事都不会少不是吗？”

“就算我是个工作狂没错，这五年攒起来的年假也该有好几个月了。”不能安静地自己呆着，让玛利亚·希尔有点气恼，“让你的老朋友卡罗尔在地表转一圈，捣蛋鬼们就可以被扔上天来一场人肉烟花秀。”

“但她可处理不了那些精细的活儿，比如战后重建计划什么的……这非你不可呀。”弗瑞嘀咕着，“根据咱们以前的规定，年假最长只能保留两年呀。”

“你是来这里跟我计较一个解散组织的规定是否还能制约前员工的吗？”希尔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隐隐有预感，今天尼克·弗瑞是一定不会放过她了。

“我是想来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能按以前的规则办事。她可是十级呢，值得拥有体面的葬礼。”

沉默的一分钟后，是低声的叹息。

“你就是不愿意放过我，对不对？”

早些年神盾局还在顺利运作的时候，玛利亚·希尔就对尼克·弗瑞发掘秘密的能力敬佩万分。只是没想到，当自己成为那个秘密中的人时，感觉会那么糟糕。

“你、咳咳，是不是暗恋罗曼诺夫特工？”尼克·弗瑞说这句话的时候磕磕绊绊的，主要是因为插在他身上的那堆管子，阻碍了他的正常呼吸。

“你要是把这份观察力多分一点到发现九头蛇卧底的身上，我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在废旧工厂苟延残喘的地步。”希尔恼怒地伸手，抓住一团空气后握紧拳头挥了挥，以表示对面前这个躺在病床上还要掀她老底的人的不满。

外面皮尔斯可是已经夺权成功，准备用洞察计划消灭世界呢。

她辛辛苦苦在这里构思抢救计划，却苦于没有人手……等等，人手！

“你下次让我去找罗曼诺夫特工帮忙的时候，大可以说得明白一点。”希尔撇了眼尼克·弗瑞，开始登入神盾局的网络，查探大名鼎鼎的黑寡妇的行踪。

“我以为让你自己想明白，会比较惊喜呢。”

好的吧，看在他年纪大又是上级还差点死了的份上，原谅他。

希尔深呼吸，将注意力放在了寻找罗曼诺夫的工作上——这件事她做了很多年了，在办公楼里、在出外勤的时候以及在同僚们的聚会上，这次也一定会顺利的。

后来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比如在美国队长的带领下他们把整个神盾局一锅端了，又比如进入斯塔克工业后她和罗曼诺夫接触的时间意外得变得多起来。

关系逐渐亲密后，希尔甚至能和黑寡妇聊聊感情问题，见证她和布鲁斯·班纳从恋爱到分手的心路历程。哪怕是斯塔克和罗杰斯闹翻，导致大家分成两派各干各的，希尔也没有过多地操心——谁都知道旺达和幻视会偷偷出去约会，她也能时不时得到黑寡妇出没在某地的情报。

希尔以为她会看着罗曼诺夫在身影活跃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直到有一天她老了，黑寡妇也还会守护着这个世界。

可是世界变化得太快，从人类的勾心斗角、到外星人入侵再到宇宙大魔头出现，守护世界的难度也一升再升。

所以有人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那至少，就送她最后一程，然后把她留下的事情做好吧。

“走吧，去喝一杯。在明天工作之前。”

玛利亚·希尔终于扬起头，恢复了以往沉稳的模样，只剩下那丝悲伤，悄悄地藏在了邀约的话语里。